一是要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教学水平和人才培养质量。目前,一些大学生面临“一毕业就失业”的情况,这一方面与整体的经济形势有关,另一方面也反映出部分毕业生的质量和素质没有达到就业市场的要求,除取得文凭以外,没有其他特别突出的技能,学业不精且没有实习经历,在理论水平和实践经验上都有提升空间。这需要高校等人才培养方在教学育人方面深化改革,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我国很多高校在一定程度上都存在“重科研轻教学”的现象,因为教师职称评定、业界影响都与科研成果“直接挂钩”,所以在时间和精力上较少分配给课堂教学,导致备课不足、照本宣科,教师不认真讲、学生不认真听,沦为“水课”。因此,要完善教师培训与激励体系,改革职称晋升机制,加强教师教学能力建设,引导教师重视教学、重视课堂,确保课程教学质量,履行好传道授业解惑之职;积极组织学生参与社会调查、单位实习等社会实践活动;加强对学生的服务和管理,严格课堂教学管理,引导学生积极参与教学互动,重视日常考核和综合测评。严把考试关和毕业关,让进入就业市场的毕业生都拥有真才实学。
二是要以产业结构和用工需求为导向,动态调整优化学科专业设置。近年来,我国高校撤销专业数量逐年增多,2017年241个、2018年416个、2019年367个、2020年518个、2021年804个,这说明高校专业设置与市场用人需求错配问题长期存在,需要不断动态调整。
如何做到人才培养上供需匹配?
首先,要积极调查高校学科专业设置与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匹配程度,主动调整相关培养专业的优先次序。对于那些长期就业不佳、学生就学兴趣也不高的专业,要及时撤销。
其次,要密切跟踪行业发展,根据行业发展趋势和经济转型方向预测人才需求,及时新设一批适应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的学科专业,使人才培养能够满足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的需要。同时,对新设专业的就业情况和发展前景做反馈调查,动态调整师资力量与课程配置。
最后,要进一步深化校企之间的对话和合作,使校方和毕业生能够了解到企业的真实需求,对一些专业可以采取对口培养、定向输送的方式,有计划地开展招生和联合培养工作,打造产教融合共同体。
三是要调整人才培养结构,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培养技术技能型人才、应用型人才。一直以来,我国高等教育受传统培养学术精英型人才理念影响,在自身发展方向以及人才培养方面都崇尚向学术型、研究型转变。在社会观念和社会地位层面,也存在学术型人才优于职业技能型人才的刻板印象,导致在人才结构中,普通学术型人才占比过多,而技术技能型、应用型人才依然比较短缺。随着我国先进制造业的不断发展,相关行业应用型、复合型人才需求呈现井喷式增长,如在锂电行业,2021年,宁德时代员工人数增长5万人,其中生产人员、技术人员增幅居前,分别增长4.47万人、4487人,同比增幅为216.17%、80.24%。因此,要调整人才培养结构,走差异化培养的道路。对本科教育、研究生教育等阶段赋予不同的培养重点和培养模式,例如,本科教育阶段,在开展通识教育提高受教育者综合素质的同时,重点培养应用型、复合型人才,而学术性人才的培养则放到更高的教育阶段。加大对应用型本科高校的支持力度,引导具备条件的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大学转变。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加大对职业院校的投入和支持,促进职业本科教育发展,做好中学阶段的学生分流工作,为学生提供技能型、应用型的升学就业路径和发展上升通道。鼓励有条件的民营企业依法兴办与其产业相关的职业院校,直接培养符合产业需求的高技能人才。
四是要主动谋划高等院校地区、城市布局,促进“人才下沉”。目前,我国高等教育区域布局结构存在不均衡的现象。
一是区域间高等教育资源配置差距明显,经济发达省份的高等院校无论在财政支持,还是平台建设上都要远胜于欠发达地区。
二是高等院校过度集中于大城市,同时,中西部地区的知名高校近年来也不断在东部大城市开展异地办学,进一步导致东部大城市人才高度集聚的分布格局。
我国人才密集地区主要分布于东部沿海经济发达地区、省会和直辖市以及城市群区域,这些区域高学历人才存量多,同时对区域外人才吸引力大。数据显示,2017-2021年,东部地区人才净流入占比从6.2%增至12.9%,长三角、珠三角人才净流入占比分别从4.6%、2.0%增至7.4%、4.1%。与此同时,高度的人才集聚导致激烈的就业竞争。而非中心城市和地区,如一些有产业基础的二线城市,虽然近年来承接了来自中心城市的人才外溢,但总体上依然存在岗位缺口,就业环境较宽松。各高等院校、职业院校需在符合教育部相关政策的前提下主动谋划,在那些具备人口和特色产业支撑的非中心城市和地区开展产学研合作,设立异地研究院或培养基地,引导人才与当地经济发展特色及产业布局有效对接,实现人才的本地培养、本地消化,为人才就业开拓新的区域途径,促进人才分布结构的均衡。